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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三章一触即发  (第1/4页)
    第十三章 一触即发    (一)    天气终于正式放晴。    除了如意棍古苍松,花酒堂中每个人的心情都似乎因为天气突然放晴,而感到一种豁然开朗的轻松和愉快。    七姨太太白玉娇的心情尤其轻松而愉快。    因为她所担心的事情实际上并没有发生。    贾拐子仍然活得好好的。沙如塔并没有一去无影无踪。    不过,她依然使出女人特有的小性子,派人找来那沙大总管。    白玉娇道:“沙大总管,你好!”沙如塔欠身道:“属下参见白娘娘。”    白玉娇道:“沙大总管最近很忙吧?”    沙如塔道:“还好。”    两婢悄悄退出。她们娘娘的事,她们全都清楚。娘娘待她们很好,也很信任她们;她们惟一能报答的就是帮娘娘严守秘密。    她们退出,一方面是回避,一方面也是为了看看外边,以防万一有人闯进来。    两婢一走,白玉娇的语气就不同了:“如塔,你老实说,昨晚你上哪里去了?”    “养心居。”    “养心居?”    “一家小茶馆。”    “去干什么?”    “找人下棋。”    “雅兴不浅啊?”    “这是公务。”    “老头子要你去的?”    “他没有指定我去什么地方,但他知道这件事。”    “这话怎么说?”    “最近我接到眼线的密报,说那家茶馆经常有灰鼠帮和黑刀帮的人出没走动,因此我得扮成一名老驼子,表面上是去喝茶下棋,其实是为了探听消息。”    “你是什么时候去的?”    “傍晚。”    “什么时候离开?”    “三更左右。”    “中途没去别的地方?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    “希望你说的都是真话。”    “这是可以打听得到的嘛,我如果有一句话瞒你,随你怎么说都可以。”    “既是公事,我就不管了。”    她放低声音道:“我们的那件事怎么样了?你究竟几时动手?”    “快了。”    “还要多久?”    “等局面稍微再混乱一点。”    “动手之前,先通知我一下,我也好把细软收抬收拾。”    “当然。”    “你可以走了。”    她忽然拧身道:“慢一点。”    沙如塔转身道:“还有什么事?”    白玉娇道:“你最近最好抽点时间,多多留意一下那个什么如意棍。”    沙如塔道:“如意棍古苍松?”    白玉桥道:“大概是的吧?”    沙如塔道:“这个家伙怎么样?”    白玉娇道:“不太老实。”    沙如塔道:“哦?”白玉娇道:“昨晚我以为你会来,一直不敢阖眼,只见这家伙老是在我这个院子附近转来转去,显然不怀好意。”    沙如塔哼道:“他大概活得不耐烦了。”    白玉娇道:“如果他老是盯着我,我们的关系迟早会被他看出来,你最好能想个什么妥当的法子,好好的给他一点儿教训。”    沙如塔冷笑道:“这还不简单?”    (二)    吴大头回来的时候,脚步虽然轻得像头猫,但还是被丁谷觉察到了。    这是黎明前最安静的一刻,不过远处传来了第一声鸡啼,离天亮也不远了。    丁谷坐起身子道:“怎么样?”    吴大头道:“白跑一趟。”    他垂头丧气地弯着身子,活似一只斗败了的公鸡。    丁谷道:“怎么样?”    吴大头没精打采地道:“我找到了,姑娘说的那条巷子,守在附近,静静等候,到了黄昏时分,看到那厮鬼鬼祟祟地过来了。”    “他进了那间木板屋?”    “再出来时已变成一名拄杖的驼背老头?”    “对。”    “后来呢?”    “后来就没到了。”    “什么叫没到?”    吴大头有气无力地道:“他去的那家小茶馆,叫养心居。”    丁谷道:“我知道这个地方。”    吴大头叹了口气道:“他好像跟我作对似的,从黄昏时分进去,到三更后出来,除了喝茶或看别人下棋,居然他妈的连屁也没有放一个。”    “这段期间内,他什么地方都没有去?”    “只上过一次茅房。”    “时间久不久?”    “跟我们上茅房的时间差不多。”    “然后他离开养心居,还回花酒堂?”    “半路上改了一次装。”    “回复本来面目?”    “是的。”    丁谷皱眉思索了片刻道:“他在养心居的这段时间里,只看别人下棋,自己没有下?”    吴大头道:“下了一盘。”    丁谷道:“前后三四个时辰,只下了一盘棋?”    “小钱来得很晚。”    “你说谁?”    “小钱?”    “就是那个胆小如鼠,只敢偷偷乡下人鸡鸭牛羊的小钱?”    “就是那个没出息的家伙。”    丁谷忽然笑了笑道:“好,辛苦你了,睡吧!改天放你一天慰劳假。”    吴大头瞪大眼睛道:“你不怪我不会办事?”    丁谷笑道:“我为什么要怪你?就是换了我去,也不会比你办得更好。”    一个本来很少看到整锭银子的人,一旦床底下的银锭子堆得像小山一样,那种滋味实在无法形容。    小钱已整整三天三夜没阖过眼皮。    也睡不着。    有时他也感到疲倦,头重得要命,恨不得马上躺下去好好地睡个痛快。    但当他一想到床底下那堆银子时,热血往上一冲,倦意顿又留得精光。    他真担心这堆银子会不会要了他的老命?    只不过摸到那堆凉冰冰的银锭子,尽管为失眠而烦恼,依然觉得就连这种烦恼也仿佛带着一丝甜蜜蜜的感觉。    他过去听人说过,喝醉酒的人,会在不知不觉中睡去。    于是,他就买酒来喝。    也不敢去酒店里喝,因为他也曾听人说过,一个人若是喝醉了酒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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