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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章  (第4/4页)
过此数,若他们真要起兵谋反,对朝廷将大为不利。    早在太祖时期,就有大臣以为封诸子为藩王据守一方,实乃有欠周全,汉朝“七国之乱”、晋初“八王之乱”都是因此而起,可太祖仍坚持分封诸子,还曾发过正式诏谕…    考诸古昔帝王,既有天下,子居嫡长者必正位储贰。若其众子,则皆分茅胙土,封以王爵,盖明长幼之分,故内外之势者…大封土疆,所以眷亲支之厚。古今通谊,朕何敢私!    大臣们没人敢反对,于是封诸子为王的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,可没想到也因此种下了祸根。    他相信以燕王的性子,不用多久就会起兵,宗室相残的景况恐是无法避免了。    凤翎望着山光水色,忽然失去欣赏的兴致。“虽然明白迟早会走到这一步,可心里头还是存着一丝希望,希望我与父皇都是杞人忧天,但如今看来…”她又叹口气。    她认为削藩之举有其必要,但当今皇上做来是太过急切了,只怕会弄巧成拙。    “想回京吗?”瞿溟问道。    自皇上仙逝后,她伤心难抑,便说要离开京城,于是这一年间,他带着她云游四处,还去了一趟山东,到他双亲墓前拜见。    凤翎摇首。“回京我也帮不上忙。”她又叹口气。    他伸手轻触她柔嫩的肌肤,眸中溢着关心之情。    她扬起笑。“我不碍事。”    他这才放下一颗心。    “若真起了战事,咱们把霜儿跟郭韦带在身边吧!他们也跟了我多年,依郭韦的性子,若真城破,恐要殉难,我不想霜儿守寡。”她仰望着他。“这战争咱们能救多少人,就救多少吧!”    他颔首。    “也只能尽人事,听天命了。”她轻叹一声,偎进他的怀里,感觉到他有力的双臂环着自己。    他轻抚她如今已及胸的发丝,在她额上轻吻一下。    她晕红了双颊,更加偎紧他。    “这一年公主过得快乐吗?”他询问。    她点头。“你瞧见我苦过一张脸吗?”她微笑地反问。    他扯出笑意。“那倒没有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问这个?”她眨着美眸看他。    他抚过她的发,沉声道:“公主的发长了。”    “嗯!”她抬眼望着他深情的双眸。    “先帝说了,只要公主发长,就做一对结发夫妻。”他的黑眸深邃,嗓音带着一丝沙哑。    她嫣红着脸蛋,更显得楚楚动人。    他不由自主地倾身轻吮她的红唇。    她的眸子眨动,轻轻地应了一声。“嗯!”他微抬头。“公主应了?”他的声音更显低沉,眸子藏着急切。    她羞怯地点头,美眸半垂。    他狂喜地抱紧她,她则娇羞地埋进他的怀中。“可我不要那些繁文缛节,我只要一身嫁衣与一方红巾,不要凤冠、不要宾客。”    他微笑。“有新郎、新娘就够了。”他的声音沙哑,满怀感情。    她双颊红透,美眸眨动,眼波流转。    蛰伏的欲望在他体内涌现,他倾身印上她的唇,热情倾泄,她白藕似的手臂自然地勾上他的颈项,在他的天地里旋转晕眩。    这夜…    她坐在床畔,烛火摇曳,昏黄的火光衬得她娇艳动人,乌黑的青丝流泄于艳红的嫁衣上,晶莹剔透的雪肌啊着一抹红晕,双眸是无限柔情,红唇鲜艳欲滴。    他看得痴了,大掌紧握住她的小手,只是凝视着她,不发一语。    她的美眸轻眨了一下,嘴角勾出一抹笑意。    他看得更加失神,双手牢握。    “你打算就这样看我一夜?”她吐气如兰,轻声呢喃。    他猛然回神。“我只是仍不相信你现在已是我的了。”他柔声道。    她轻偎在他的胸前,嘴角有着盈盈笑意,感觉到他抱紧了她。    他拿起几案上的合欢酒递予她,凤翎与他对望,美眸满是喜意,两人同时啜口酒,他的视线不曾稍离她,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    凤翎的双颊添了醺红,将杯子交还他,他起身将杯子放回桌上,而后踅回床边,握着她的柔荑。    他的心狂跳,黑眸紧锁着她。    凤翎眨着眸子,难掩娇羞。    激情在他的胸臆间起伏,他低头覆上她的红唇,热情的与她交缠。凤翎感觉到腰带已让他扯落,脸蛋羞得嫣红一片。    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,魅人的双眼因情潮而更显诱人。    他将她轻压至垫上,抚着她柔嫩的雪肌。    她轻触着他伟岸的胸膛,喘息不已。“该我问你…这一年你快乐吗?”    他扬起笑容。“非常…”他在她的唇畔低喃,声音沙哑粗嘎。“非常…”他卸下她的肚兜。“快乐…”    她漾起笑,娇媚的神态让他更不能自抑,他覆住她的唇,热情向她席卷而来,她攀上他的颈项,再也不能思考…天地间,只剩他俩…再无其他…    ***    经过长期的酝酿、忍耐和觊觎的燕王朱棣,于七月五日发动兵变,公开反抗朝廷,首先智擒驻守北平的张禺、谢贵,夺占九门,接着便往北平誓师,史称“靖难之役。”    这场战役一打三年,最后于建文四年六月,李景隆和谷王打开金川门,迎燕师入京,燕王顺利进驻南京,全国传檄而定。    金川门失守后,建文帝欲自尽,却让翰林院程济阻止。    少监王锘也马上跪禀“太祖驾崩时留下一个铁箧,说有大难时可打开,现在放在奉先殿左边。”    身边的大臣急忙拿来铁箧,只见铁箧里着铁皮,两把锁也灌上了铁。    程济打破铁箧,只见里边有剃刀一把、白银十锭,及僧人所穿之袈裟鞋帽,里面还写着逃出的路线。    程济连忙为建文帝剃了发,而后带了几个护卫逃出去。    一行人从此狼迹江湖、行踪飘渺,在许多地方留下了传说与故事,直至现代,云南大理民家仍有以惠帝(建文帝)为祖先者。    而《明史·恭闵帝本纪》中只留下了一句话,说燕王入金川门当天…    爆中火起,帝…不知所踪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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