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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十五章好梦难成  (第3/6页)
不断从缝罅中吹进来。    小疮疤打了个阿欠,眼泪鼻涕全都温去一起,他嘴里念念有词,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。    杨大瘤子坐在一堆干草上抽旱烟,因为连廉价烟丝也买不起,他一向吸的都是玉蜀黍须做的烟丝。    这种玉蜀黍须做的烟丝,唯一像烟丝的地方,便是吸起来特别呛嗓子。    杨大瘤子本来就有咳的老毛病,一吸起这种旱烟来,更是咳得满脸通红,连气都喘不过来。    可是,他不吸这种烟丝,又吸什么?    他如果连这点小小嗜好也戒除掉,这种穷苦的日子,又叫他如何打发?    灶搭在屋后,小杨嫂子坐在灶后。    灶洞里有火光闪动。    虽然已经快起更了,这一家显然还没吃晚饭。    晚饭吃得这么迟,是因为没有下锅米?    还是因为吃迟一点,可以省下明天早上的一顿呢?    这两种想法,其实都错了。    真正的原因,应该是如果吃得太早,怕被隔壁人家闻到香气。    因为现在锅子里煮的,既不是碎米饭,也不是野菜粥,而是一锅香喷喷的白水rou!    rou锅端上桌子,居然还有一笼蒸得软软的细面大馒头。    小疮疤一双眼睛登时瞪得又圆又亮,口水已经流下口角。    他不问三七二十一,像饿狼似的,抓起一个馒头,就伸到锅子里去蘸rou汤。    杨大瘤子脸泛红光,咳嗽也好了。    只有小杨嫂子仍然站在一旁,两眼望着门闩,似在等待什么。    没过多久,门外果然响起一阵轻微的剥啄之声。    小杨嫂子连忙过去开门。    木闩拉开,一阵冷风吹进来,同时像魅影般悄悄走进来一个人。    这人一身黑衣,面蒙黑纱,双目奕奕如电。    杨家父子并无吃惊之色,仍然吃喝如故,黑衣蒙面人目光四下一扫,似乎颇感满意。    他在桌子上放下一只小布袋,然后推开一扇小门,走进那个仅有的小房间。    小杨嫂子小心地将布袋打开,从里面取出两样东西。    一包碎银,一包烟丝。    小疮疤望也不望一眼,因为他对这两样东西都不感兴趣。    他感兴趣的只是rou和馒头。    杨大瘤子一看到那包烟丝,就像见到了心肝宝贝似的,马上放下筷子,连难得一尝的rou和馒头也抛去一边,顾不得再吃了。    黑衣人一走进房间,房中便传出一阵——的宽衣声和一声唧唧哝哝的细语声。    房中原来藏着一个女人?    杨家父子翁媳三个,对房中那一男一女的暧昧行为,完全不予理会。    而房中那一男一女,似乎也并不以这一家老少三口为意。    外面西北风虽然吹得门窗格格作响,但由于这只是两间破旧的茅草屋,房中的阵阵笑德之声,仍能透过薄薄的隔板,清晰地传送出来。    “外面风声紧不紧?”    “紧得要命,就像…就像…嘻嘻,就像你这里一样。”    “死人!”    “嘻嘻。”    “喂,我问你”    那女的只说到一个你字,底下的话,就像突然装进了一只封口的瓮子,而变成一声含混沉闷的咛樱。    接着是一阵翻腾和撑拒的声音。    隔了好半晌,才听到那女的微喘着道:“瞧瞧你这副猴急相!”    男的低声笑着道:“你不急?”    男的话刚说完,忽又哎唷下一声,似乎什么地方被扭了一把。    只听女的哼了一声道:“问你几句话,也等不及?”    男的连忙求饶道:“好,好!你问,你问!”    女的道:“我问你,今天你怎么到这个时候才来?”    男的道:“我在跟踪一个人。”    女的像是吃了一惊道:“跟踪什么人?是不是那个醋缸子?”    男的道:“不是。”    女的道:“那么是谁?”    男的道:“怪刀关百胜!”    女的像是又吃了一惊道:“十八刀客中的那位怪刀关百胜?”    男的道:“不错。”    女的道:“你为什么跟踪这个姓关的?”    男的得意地道:“‘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’这句话你听人说过没有?”    女的道:“你打这个比喻,是什么意思?”    男的笑道:“这比喻是说:那姓关的是螳螂,我则临时扮了一次黄雀!”    女的道:“谁是那只蝉?”    男的道:“一品刀!”    女的像是吓呆了一样,隔了好一会儿,才讷讷地道:“你是说-…一品刀?就…就是那位首席刀证?”    男的笑道:“不是。”    女的道:“不是?”    男的笑道:“那位仁兄只是个冒牌货,我指的是真正的一品刀!”    女的一哦道:“真正的一品刀,是个什么样子的人?”    男的道:“一个玩世不恭的狼子。”    女的道:“就是你上次提过一次的那个白狼子?”    男的笑道:“正是此君!”    女的道:“你敢确定这个狼子真是一品刀?”    男的道:“九成错不了!”    女的沉默了片刻,又问道:“怪刀关百胜跟踪这位一品刀,用意何在?”    男的说道:“这里面的关系,相当复杂。”    女的道:“什么地方复杂?”    男的忽然叹了口气道:“有很多事情,就是告诉了你,我也弄不清楚,我只能这样说,到目前为止,我们也许都上了这狼子的大洋当。”    女的道:“你能不能再说清楚些?”    男的道:“这就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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